他眼睛当真温柔明亮,闪烁着光,“你知道了,不要再纠缠她。”
随即,从南院离去。
陈崇州停在原地,安桥嗅到他气息裹着冰凉的薄荷味,不禁打个冷战。
“二公子不消受我的诚意,好聚好散,各留一线,又为什么堵死我的后路?”
陈崇州笑意深浓,“安秘书的投诚,我并非不领情,不是表达过谢意吗。”
她杵在那,“场面的规矩伸手不打笑脸人,二公子过河拆桥,谁有胆量为您所用呢?”
他笑意不减,“安秘书聪慧,可聪明容易反被聪明误。你要明白,跟随主人不是风险投资,而是豪赌。赢则功名利禄,输则满盘皆输,尤其忌讳朝秦暮楚。你摇摆不定,是自毁前程。”
安桥胸腔堵得一起一伏。
“二公子怀疑我是大公子派来的间谍?”
陈崇州不置可否,“我不喜欢赌注,喜欢提前扼杀威胁我的危机。”
她疲惫呼气,“怪不得董事长和大公子这般防备您,您确实阴险。”
西边的宅院贴了大红双喜,他漫不经心一扫,不屑哂笑。
虽然何佩瑜愚蠢,好在,江蓉亦是一个肤浅没格局的原配,陈政戴了绿帽,她堂而皇之闹喜,自恃斗败二房,在陈家翻了身,实则招致丈夫的厌弃,即使何佩瑜垮台,她也很难再续风光。
擦肩而过之际,陈崇州故作不忍,“我指你一条明路。”他念了一个名字。
安桥从未这么慌乱过,她手不自觉抖了抖,“杨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