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政警惕审视他,缓缓闭上眼,熄了灯,“都出去。”
彼时,暮色四合,昏黄的路灯洒落,一抹人影浮起,陈崇州衔着烟,背对回廊。
陈渊亦止步于屏风,摁下打火机,一簇火苗燎红眉眼,他视线徘徊在脚下,“你有事?”
城中区的摩天大楼华灯初上,男人身躯被晃得幽邃朦胧,“大哥下一个计划,是把沈桢收为己有吗。”
陈渊面目深沉,“她是女人,不是物品,谁都没资格收为己有。”
“我只好奇,大哥半生坐怀不乱,不为女色所动,她一不是绝顶美人,二不是聪慧过人。”陈崇州回头,“大哥这颗心动得太过蹊跷,大有玄机。”
陈渊叼着烟,烟雾蒸腾,弥漫他半张脸,越来越高深莫测,“你想表达什么。”
男人凝着一丝笑,“莫非大哥另有图谋,布下一场局中局,借她制约我。”
陈渊舌尖吮过槽牙的烟丝,混着雾霭喷出,“我没你猜疑得那么不堪。”
撂下这句,他踩灭烟头,转身。
“大哥。”陈崇州喊住他,“听安桥说,上周末你陪万宥良去北港水库钓鱼,收获不小,钓了一条龙凤宝鱼。”
陈渊偏头,“可惜她以后不能为你打探虚实了。”
他合拢天窗,迈下台阶,“倘若我有心利用她,又何必向父亲检举,自断羽翼呢。”
“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。你只留忠于你一人的棋子,否则宁可剔除,也防止背叛。”
陈崇州一边理正领带,一边越到陈渊前面,“我多年前撒的网,最近即将收网了,希望沾一沾大哥钓鱼的手气,也有一个好收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