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桢动作一滞,清楚他是帮自己一把,气势没由来地软了,“你闲得慌啊。”
陈崇州手臂一揽,揽住她腰肢,抵向胸膛,“补偿你,如何?”
她奋力挣扎,“咱俩好聚好散,我没讨你的补偿。”
他指腹抚过她涂了口红的唇瓣,自己的唇亦贴在她耳畔,温声细语诱她实话,“不忌恨我么?”
分不清他气息灼炙,或是车厢温度太热,她身体僵得厉害,“我不沉湎于过去式的感情和男人。”
陈崇州确定,她没撒谎。
这女人,很邪门儿。
热恋期为男人哭天抢地、死来活去的挺多。
她其实分寸拿捏得很好,甜酸适中,擅于顺男人,也擅于逆男人,而且不知不觉调教了男人。
最关键,她有一股爱恨潇洒的风情,迷恋周海乔那会儿,她赔房子赔人,清醒了,飒爽一刀两断,告到前夫坐牢。
不过,陈崇州也确定,她没爬出这段情感。
市人民医院在风挡喷漆那出戏码,足以证明她憋着火,怨怼他。
他叩击着半扇玻璃,“长实开出的薪资,属于正常。”
“正常?”沈桢胳膊垫着他肩膀,稳住平衡,“富诚市场部的总监助理也一年六十万?”
陈崇州不以为意,“你价贵。”
她单手支门框,“凭什么我贵啊。”
“我欠你的。”他下颌紧绷,侧脸朝她,脑后凌厉的发茬挺立,敛去大半情绪,“我不是没心。”
沈桢无声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