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闭目,整个人焦躁不宁,“他是始作俑者,当然有破局的筹码。”
司机犹豫不决,“求大公子呢?他的确和二爷不睦,但是和二公子之间敌意更大,对手的对手则是短暂的盟友,我总觉得二公子再如何高明,也比不过大公子。陈政始终以继承人的标准培养他,又在商海浸淫十余年,二公子才踏足商场多久,不可能斗得赢他。”
倪影睁开眼,“陈渊”
此刻,陈渊正从长实集团的门口下车,司机看了一眼来显,“陈太太的电话。”
他停住,略沉思,接听。
倪影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,可表面仍旧强作镇定,“陈渊,你在哪?”
“我在应酬。”
她心跳倏而一滞,“你在应酬?你不参加你二叔的婚礼吗?”
陈渊迈台阶,语气漫不经心,“二叔的婚礼还进行得下去吗。”
倪影倚着靠背,不由手脚冰凉,“你也知道了。”
这茬,对外目前只传回陈家,而孙太太为首的那群女宾,在宴厅没动,也没法动。
陈智云的秘书第一时间封锁舆论,打点媒体,甚至现场屏蔽网络,严禁风声外泄。
再者,陈翎的地位和势力摆在那,尘埃落定前,涉及陈家的内幕,男宾三缄其口,女眷自然不声张了。
这样插翅难飞的控制下,陈渊竟然有条不紊应酬。
大企业老总的饭局,往往由下属提前预订,毕竟双方档期满,临时调和不了,显然陈渊早已算准今天的婚礼要泡汤。
倪影被震撼得脊背冒冷汗,终止了通话。
司机望向她,“太太,您”
“你猜对了。”她脸色发白,“原来陈渊一直在暗处,他什么都清楚,却什么浑水都不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