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桢一愣,低头,局促直起腰,捂住胸襟。
梁泽文来回梭巡他们之间,“小沈的能力非常出众,陈董觉得呢?”
陈渊倚着沙发背,姿态闲散潇洒,注视着沈桢,好半晌,“她是长实的员工,梁董觉得是便是。”
梁泽文半认真半玩笑,“加个薪吧。”
沈桢退到一旁,“梁董,您别取笑我了。”
他好奇,“五万的月薪,你主动申请降到一万,钱多还不高兴?”
她大方回绝,“我只要自己应得的。”
梁泽文微微侧身,对陈渊说,“美丽的女人恃宠生娇,也贪财,像小沈这种内外兼修有分寸的姑娘,世道可不多见了,倒是适合娶回家。”
陈渊噙着一丝笑,不搭腔。
暮色将至,薛岩驾车驶入长实集团的停车坪。
他熄火,“陈翎着了您的道,出手对付陈智云,后者自顾不暇,没精力夺富诚,下一步再围剿倪影,让她恶有恶报,沈小姐会原谅您,这盘局果然一箭双雕。”
陈崇州解开安全带,没立刻下车,“陈翎没有你想象那样有勇无谋,否则他十三年边境生涯早已葬送龙潭虎穴,你认为身手过硬就当得起卧底吗。”他松了松衬衫领,“陈翎的城府与胆色不是一般的高明。他整治陈智云,那是他愿意插手,而不是着我的道。”
薛岩百思不得其解,“陈翎是否和沈小姐有一段前尘往事?如此打压陈智云,不正是为扳倒倪影铺垫吗?”
“陈智云的企业有漏洞,踩了陈翎的底线,他才大动干戈。”陈崇州衔着烟,飘忽不定掠过道旁的路灯,“至于她,是其中一个缘故。”
薛岩拉后座车门,“按照您的吩咐,我排查了陈翎近年的轨迹,五年前,四年前和去年,他分别回过本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