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崇州面目凛冽,“情债不是债?”
她还回他手中,“早就两清了。”
“你认知的两清,与我无关。”
陈渊背过身,挪远半米。
自始至终,两人没有碰上视线。
“我没有另觅新欢,你先受不了寂寞。”陈崇州掂了掂花束,毫不迟疑摔在角落的垃圾桶盖,扬长而去。
他坐上车,陈崇州命令薛岩,“走。”
车开出十字街口,薛岩揭过后视镜望向他,“您不带沈小姐离开吗?”
“她舍得离开么。”陈崇州语气寡淡,神情更冷漠。
“归根究底,沈小姐也没错。倪影流了孩子,还险些要了她半条命,反而逍遥自在,名正言顺上位陈太太,她难免怨气。”
“我没说她错。”他按摩着鼻梁骨,眉头紧蹙,“她大学时代的相片有吗。”
“我调录了沈小姐的档案。”薛岩递给他一个牛皮信封。
陈崇州拆开线,抽出简介,左上角一寸免冠相片,沈桢是齐肩短发,清纯可人。
他轻捻纸张边缘,“陈翎寻一个短发女人?”
薛岩不置可否,“陈翎性子凉薄,为人疏离,唯独对沈小姐特殊,想必有渊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