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图什么呀。”她窝心又好笑,“我总有办法回家,后面下雪结冰,我难道不上班了?”
他笑意深,“我接送,只当你一人的专职司机。”
沈桢不禁拧眉头,“专职司机,你不谈生意了。”
“不耽误。”陈渊拉车门,“沈小姐,赏脸乘我的车吗?”
她噗嗤笑,拎起裙角,坐上副驾驶,“不赏脸。”
这座城,白昼冷清,夜幕繁华拥挤。
霓虹投映在车窗,一切恍恍惚惚,男人的半张脸在灯火,半张脸在晦暗,唇边烟雾弥漫。
他无比沉默,从长江桥南,疾驰向长江桥北。
“你饿吗?”沈桢犹豫片刻,开口,“我请你宵夜。”
陈渊手肘抵在置物台,食指的指腹摩挲嘴唇,目视前方,“是礼尚往来,还是真心约我。”
他胸口缠裹的围巾穗子蹭过她面颊,痒得蜷缩了一下。
“玫瑰花很贵吧。”
她扯开话题。
陈渊把持方向盘,油门踩到底,他车技很稳,耳畔劲风呼啸,却丝毫不颠簸,“你哪天有心情,再请。”
末了,又补充,“我说过,慢慢来。”
“你一把年纪了。”沈桢看窗外的梧桐,光秃秃的枝杈在一片浓雾。
“果然。”陈渊拐弯,“你觉得我老。”
窗户敞开一条缝,迎着风,她轻笑,“万小姐不适合你,门当户对的女人还有很多。”
“我不介意那些,否则我早已娶妻生子。”他松了松领带,又绕回,“老男人有老男人的魅力。”
后半句,不沦陷则以,一沦陷,仿佛难以自拔的泥沼,着了魔,发了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