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渊活泛着肩颈,解开西装扣,挺括的身板没了束缚,气势愈加凛冽,保镖面面相觑,没想到斯文有礼的大公子,也有野性强悍的一面。
他无视,径直越过,“我是不是好东西不重要,重要是何姨目前想要什么。”
何佩瑜一僵,“你什么意思?”
陈渊坦然落座,“何姨是手腕高明的女人,否则没本事拴住父亲三十余年,既然聪明人对话,有聪明人的规则和方式。”
她挥手,示意保镖退下,随即坐在他对面,“程世峦在什么地方。”
陈渊也干脆,“在我手上。”
何佩瑜神色警惕,“他安全吗。”
“除了自由受限,生活是普通人求不得的富贵滋润。”
“你这样好心?”
他从容不迫拾起茶盘里的杯子,启开一瓶红酒,“我是什么性子,何姨清楚。”
是了,陈渊顾忌体面,顾忌长子的身份,为人处世一向有分寸,从不落把柄,再者,有陈翎坐镇陈家,包括陈政也百般克制,轻易不捅娄子。
何佩瑜谈判的架势,“释放他,什么条件。”
陈渊晃悠醒酒器,“老二容得下程世峦吗。”
“那是我考虑的问题,与你无关。”
酒水殷红如血,洇过他唇齿,他品味着,“我不是慈善家,何姨交换的筹码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