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桢抿唇,“没这回事。”
“那束玫瑰花”胡媛媛戛然而止,视线定格在不远处,“我今晚应该蹭不上你的顺风车了。”
她不明所以,循着望向道旁,华灯初上的十字街口如同长长的镜头,放映着黯淡的黑白胶卷,影像里无数陌生男女交错而过,未有一秒钟的停留。
在聚了又散的夜色尽头,男人轮廓缓缓剥离,他是彩色的,崭新的,孤独的。
明亮橱窗外,他气度无比温雅,头顶是惆怅迷醉的霓虹,他仿佛深陷其中,难以自拔,又仿佛浮于红尘之外,清清净净的正气。
胡媛媛啧,“他追你呢?”
沈桢说,“你又八卦。”
“顺利上位的男友和老公没有提前等的,都是掐点到,甚至迟到,只有处于暧昧期的对象,攻势最猛,最积极。”
她被逗笑,“你挺有经验,单身几年了?”
胡媛媛立马翻脸,“我谈过的恋爱比你吵架的次数还多——”
陈渊脱着羊绒大衣,朝她走过去,“下班了?”
他里面只穿着灰色的保暖衣,版型紧致单薄,贲张的胸廓与精壮腹肌呼之欲出,格外硬实清晰。
“梁董在燕京大酒店应酬,不在公司。”
陈渊将外套裹在她肩膀,拢严实,“我接你。”
沈桢试了试空气,干燥不湿,“没下雨啊。”
他笑了一声,“我什么时候讲过只在下雨接你。”
他衣服是厚重的烟草味,沉郁坚毅,那种逼入骨髓的强势,令她不自在,“我自己开车了。”
说完扯下外套,要还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