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雕屏风后,是一汪温泉,乳白的蒸汽漫出,技师给陈政按摩着脊背。
“他们有行动吗。”
杨姬低着头,眼珠一转,“没有。”
陈渊设这出局究竟图谋什么,她搞不懂。可他运筹帷幄的做派和气场,她却看懂了。
他绝不会是输家。
而且除了她,无人知晓陈渊同何佩瑜谈判过,一旦泄露,她嫌疑太大,无异于自掘坟墓。
陈渊不曾避讳她,何尝不是借此试探。
试探她的背后,是周源,或是陈崇州,甚至另有其人。
她不能重蹈安桥的覆辙,只有按兵不动才能在陈渊身边保全。
陈政托着高脚杯,晃动杯内的红酒,“陈渊夺权的心气高吗。”
“一般。”杨姬偷偷掀眼皮,“二公子也没行动。”
“是你没留意,还是他们没动作。”
她笃定,“没动作。”
“周源呢?”
“周源非常信任我,应付他,比应付二位公子容易。”
陈政蹙眉,许久,他挥手,“你下去,谨慎一些。”
与此同时,陈渊在燕京大酒楼设了一场酒席,何佩瑜办事很利索,通过肖徽的太太约出肖徽,全程神不知鬼不觉,绕开了陈崇州安排在庄园的眼线。
肖徽在电梯口迎他,“大公子,二太太告诉我,您有意扶持二公子做董事长,我不十分相信。”
陈渊似笑非笑,“我此时站在肖董眼前了,肖董信了吗?”
“大公子从不放权,陈夫人也一向在乎地位,所以信与不信,不是您三言两语决定。郑董在包厢,他是您的人,您说服得了他投票,我自然相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