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一张脸咫尺之遥,犹如一束灼白的霁月星光,明亮得她睁不开眼。
初见他是多年前,东疆港游轮举行的慈善晚宴,陈崇州作为陈政的二公子,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下登台。
轮渡泊岸,四周是江灯萤火。
乌黑的潮汐涨过甲板,浪涌打湿他裤腿,他略低头,那一霎,撩动无数女人的心。
丰神俊朗,姿容毓秀。
多年后,他依然没变。
仍是那夜全场惊艳的模样。
陈家的男人,或风华玉色,或铁血本性,哪一个搁在红尘滚滚的情场,都迷得猎物死来活去。
陈崇州皱了下眉头,“你醉话,我不和你计较。”
“你和我计较什么。”何时了眼眶发红,腔调也委屈,“我们的婚礼是何家在操办,你不闻不问,我反复替你辩解,父亲勉强咽下这口气,你要耗多久?”
“我说过,我不会娶——”
她指腹竖在他唇间,制止了他后半句。
何时了腻着他,没有呛人的酒气,反而非常浓郁香甜,似乎一款特调的迷情香水,有催发男人情欲的药劲。
陈崇州察觉到,瞬间屏住呼吸,躲开她凑近的嘴唇,看向不远处,“她喝了多少。”
胡骄指着酒桌上的空瓶,“喝了一半。”
他眼睛深沉寒冽,像蒙了一层霜,“一半么?”
陈渊的酒量在酒局堪称横扫千军,老宅用餐时,他喝过三分之一的量,昏睡了一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