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样,他们沾都不沾。
90年代的警校,学生性子野,遍地是刺儿头,不服管,老师没辙了,操着戒尺罚他们引体向上,五公里长跑,倒立行走。
陈翎是十项全能的冠军,文化课前三,堪称96级一霸,名气一呼百应那种,这些招式能折腾别人,折腾他,没戏。
罗老师只好琢磨损招,罚他嘬柠檬。
一嘬,十个起。
胃酸得胀气。
导致陈翎从此听不得这俩字。
“三爷——”保姆在玄关喊他,“有一位客人,先生出去应酬了,夫人在佛堂,您接待吗?”
陈翎直奔门口,入户门打开,街巷白茫茫,一束艳红泊在庭院,裹着冻霜的西北风扑面而来,刮起地皮的雪末,女人转身,摘了围巾和贝雷帽,鼻尖绯红,牙齿洁白,端庄又干练,“陈翎,我来看你了。”
保姆在陈翎和女人之间来回梭巡,“三爷,是您的朋友?”
他没答复,显然始料未及。
保姆主动招呼,“小姐,屋里暖和一下吧。”
女人踏上台阶,“我姓罗,是陈翎老师的女儿。”
保姆讶异,“罗小姐?”
罗桑很喜悦,“你知道我?”她问陈翎,“你私下提起过我吗?”
“提过,您是三爷的青梅竹马。”保姆笑眯眯。
她面颊微烫,“我和同事也经常提起你。”
陈翎压根没提过罗桑,他生活没有女人的痕迹,更不议论女人,在重案组当队长那会儿,他手下一群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,没谈过恋爱,馋女人,凌晨围剿罪犯,困得要命,为提神缠着他问,“陈队,亲过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