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座空空寂寂,他像是听了,又像是没听。
薛岩索性不言语。
车驶入1栋庄园,是七点。
保姆迎接陈崇州进客厅,“二公子,您在这边用晚餐吗?”
他解开大衣扣,环顾四周,“母亲呢。”
保姆示意,“在二楼。”
“胃口怎样。”
“全身浮肿,早晨腹痛,原本要送医院,可是——”
陈崇州有交待,不准曝光,不准何佩瑜和那些富太太联系,保姆不敢违背他命令,加上薛岩来过,何佩瑜不肯跟他出去,非要留在本市,生生拖到现在。
“特殊情况,以母亲的安全为重。”他到底恼了,匆匆走到卧室门口,“母亲。”
里面悄无声息。
他扳门栓,敞开一道缝,突如其来的陶瓷杯直砸他额头,陈崇州眼疾手快,隔空一捞,握在掌心。
新煮开的牛奶溅了虎口,当即鼓起水泡。
他驻足,静默看着房中的何佩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