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崇州不露声色,掌心掂了掂轻飘飘的印章,“是您意想不到的一个人。”
陈政眯眼,“老郑?”
他笑而不语。
与此同时,陈渊的车从西门驶入庭院,泊在陈崇州那辆捷豹的右侧。
他推门下车,交待杨姬,“明天上午十点接我。”
“那河滨的工程”
“老二不会派我过去。“陈渊胸有成竹,“梁泽文委派沈桢去河滨监工,是得知我出面竞标工程,投其所好送到我床上,迎合我从中获利。老二现在醋意大,十有八九会废掉这块项目。河滨不算大工程,他身为董事长亲自接手,大材小用,董事局不可能通过。”
杨姬十分震撼,“大公子料事如神,肖徽今天在晟和集团召开会议,提案退出河滨的项目。咱们不参与,缺失一位重量级的竞拍商,工程的预期投资不达标,只能延期开发。”
陈渊唇角噙笑,“项目延期,梁泽文喝不着肉汤,会怨恨谁。”
杨姬说,“当然怨恨二公子,为一己私欲耽误长实集团发财。”
“梁泽文是一根墙头草,徘徊在我和老二之间,对付这类人,轰塌多余的墙头,他才会老实立于我的墙下。”
陈渊一边脱大衣,一边走进玄关。
杨姬为他照明,直到他消失在拐角,调头驶离。
那头,沈桢刚喝完一碗冰糖燕窝,佣人说是三爷的嘱咐。
她本打算和陈翎打个招呼,去北院发现他熄灯了,门虚掩着,散发一丝亮光,乳白色的夜灯悬在床头,他背对门口,姿势肃穆安静。
陈翎的作息是军事化,雷打不动,风雨无阻。
沈桢返回客房,佣人在整理被子,她随口说,“三叔睡得很早。”
“三爷十点睡,五点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