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力溜下土坡,五子一琢磨,马不停蹄跟上。
“叛徒!”管豹声嘶力竭。
陈翎喘着粗气,凸起的筋脉氤氲开血汗,身躯轰然溃塌。
沈桢在一旁剧烈抽搐,吓得语不成语,调不成调,“西校区后门”
男人视线落在她面孔,彼时天昏地暗,她抓住他染血的衣袖,“三叔”她完完整整地记起这个男人,“那天是你救了我。”
“你记得。”
陈翎无力笑了一声,膝盖的钝痛袭来,抻动他整条腿酸胀,当即匍匐在地。
沈桢抱住他,防止他摔得伤上加伤,他指一棵老榕树,“去那。”
她连拖带拽,将陈翎安置在树下,“三叔。”她哆哆嗦嗦擦拭他脸上的血污,“你能坚持吗?我马上找哨口的执勤兵。”
陈翎仰起头,他伤患部位特殊,在膝骨处,稍不留神,导致关节不可逆受损,终生残废。
他在一线的枪林弹雨中奋战了几百场,有一半独自在深山老林求生,略通医理。
再加上,针管内的不明药水滴溅在他手腕,如果自行清理会渗入肌理,好在沈桢的手干净,女人力道也轻,陈翎耐心指挥她,“摁住伤口边缘的出血点,快速拔出碎片,不会喷血。”
“我没有经验”她眼眶潮红。
“我教你。”
陈翎握紧她手,探向腿部。
沈桢尝试摁住,可手太抖,一碰,半寸长的指甲剐他皮肉,陈翎骤然紧绷。
她彻底绝望,颤栗着咬断指甲,咬断再摁,每次挨到,还是控制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