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婉的乐筝溢出,他小心翼翼推门,扑鼻而来的茉莉花暗香浮动,此刻夕阳西沉,晚霞迷离。
落地窗外是连绵不休的灯火,霓虹深处,男人斜倚贵妃榻,粉色帷幔从天花板垂下,一帘之隔,纱帐内是男人,纱帐外是女子。
古筝悬吊在空中,与女人的胸口持平,红绳拴住四角,弹一下,晃一下,弦音仿佛碧波荡漾,比寻常曲调更多一款韵致。
各色各样的男人,也扛不住红袖添香的风情。
薛岩直奔榻上的陈崇州,“老董事长绑了黄菲菲,她和盘托出了。”
他早有预料,没半点纳罕,“无用。”
“老董事长奸诈,出手也凶悍,黄菲菲哪里受得住。”
陈崇州按摩着太阳穴,“既然没守住机密,不必合作了。”
薛岩试探问,“黄菲菲调教的那些女人——”
“是她自己不中用,她培养的棋子勉强可用。”
卸磨杀驴。
陈老二玩这招,在商场一绝,任何一只老狐狸都不是他的对手,至于新手,被他耍了百分百吃瘪。
其实,陈政器重陈渊,不仅仅为他是长子,主要在于陈渊作风规矩,业界口碑好。
富诚的门面,他适合挑大梁。
而陈崇州段位太邪,在明处,搅得业内怨声载道,上面反感这种过于狡猾不服管束的商人。
薛岩说,“陶琪手腕不错,梁泽文迷她迷得神魂颠倒。”
陈崇州嗓音慵懒,“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