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大的人了。”陈翎闷笑,夺下镜子,“逗你也当真。”
“沈桢!”长长的过道爆发男人的嘶吼声,下一秒,一股力道猛地推开房门,陈渊情急闯入病房,握住她手,“伤得严重吗?”
他失控一拽,扯痛脊背的皮肉,她倒吸气,“疼”
陈渊动作一滞,蓦地发了狂,“医生!”他侧身冲出去,沈桢忍痛,“陈渊!我没事。”
他停下,狂性不减,用力抱住她,急促喘息着,“我以为你——”
她等了许久,没等到他下一句,“以为我死了?”
陈渊晦涩开口,“是。”
盘锦公路常年天灾人祸,尤其雨季和雪季是当地事故的高发期。
陈渊刚入职晟和市场部那年,在基层跑业务,途经197国道中段,也是山体滑坡,从天而降的泥沙埋了车头,他在后座,侥幸逃生。
司机和副驾驶的同事没能逃过一劫。
东疆港彼时全线封锁,挖土车和消防队进驻一批又一批,现场有三名岗哨失踪,陈渊心惊胆战,生怕听到她的噩耗。
“沈桢。”他沙哑喊她名字,“如果你残了,我也娶你。”
她一愣,整个人在他怀里,他心跳似鼓,剧烈撞击她胸口。
“娶我?”
陈渊坚定不移,“对。”
沈桢相信,他一向沉稳,不是骤然情绪上头,空许诺的男人。
“你娶一个残疾女人,不丢陈家的颜面吗?”
“我不在乎外界议论。”陈渊臂弯狠狠圈住她,恨不得把她嵌进自己身体,“你什么样,我也不嫌弃,我都愿意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