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崇州甩下这句,扬长而去。
傍晚,沈桢吃过饭,特意从外面餐馆给廖坤打包了一份牛肉面,正是交接班的时辰,廖坤高亢一叫,她当即僵在原地。
“陈家周日葬礼!”
开药单的蔡溢瞪大眼,“陈政早夭啊。”
廖坤嘬牙花子,“你有病吧?夭折是形容不满12周岁。”
“高门大户的老太爷,哪位不是活到八九十岁?”蔡溢不乐意,“你有常识吗?我祖上是——”
“是民国年代刨茅坑都刨出二十块银元的富户。”廖坤咂舌,“江南水城提起蔡小鸡无人不晓。”
沈桢诧异,搁下食盒,“蔡小鸡?”
“你他妈——”蔡溢推搡廖坤,“是蔡潇继!”
他没搭理,端着面盒,一边吸溜一边去门口吆喝,“随份子啊,科室大夫一千,护士五百。”
4号诊室的医生嚎啕,“廖主任,我儿子娶媳妇,家底空了,你先垫付。”
廖坤恼羞成怒,“成心啊?我还没媳妇呢!”
他挨个诊室敛钱,最后折返,打量沈桢,“你呢?”
沈桢掏口袋,“我没零钱。”
廖坤晃悠着胳膊,“五百是零钱?你口袋里装冥币?”
她嘟囔,“我亲自交给三叔,我又不是你们医院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