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岩犹豫不决,“我们陈董心里——”
“有她,没我。”何时了搅拌着银匙,“那个女人有资本保他平安吗?”
薛岩哑口无言。
“满盘皆输失去自由,还管什么情情爱爱啊?男人风光显赫,感情是调味的锦上添花,男人狼狈栽倒,无用的女人和感情,只是他的累赘。”她喝了一口咖啡,“薛助理觉得你的主子脱险重要,还是维护毫无用处的情意重要。”
他蹙眉,“何小姐有万全之策吗?”
“陈渊不义,暗算亲弟弟背锅,我作为崇州的未婚妻,当然不会眼睁睁他上位,任由崇州沦为他的垫脚石。”
薛岩明白了,“祸水东引,引向大公子吗?”
何时了挑眉,“他是最合适的人选。”
他摇头,“陈董的口碑已然崩塌,顾忌长远大局,老董事长肯定力保大公子。晟和集团在大公子任职期间出现公款流失,原本他百口莫辩,关键在于那份加盖陈政公章的文件,汇款人签署了陈崇州的名字,为大公子的处境扭转乾坤了。陈董又是新一任董事长,以私生子的身份继承家业,除非他立下大功,或是用内部机密要挟陈政让位。种种巧合,上面认定陈董是幕后黑手,他的一面之词,无法嫁祸大公子。”
“薛助理,你错了。黑手究竟是谁,上面完全不介意,上面目的是追回公款,弥补市里的商税损失,杀鸡儆猴,震慑肃清商户。崇州原封不动吐出六十亿,再指控陈渊只手遮天,软禁何佩瑜,威逼自己背锅,上面更反感谁呢?”
薛岩愕然。
这点,他没想过。
“方案可行,从何处挪用六十亿呢?放眼全省,掏得起十位数流动资金只有周家,周源的确巴结陈董,但假如周秉臣知晓,授意周源袖手旁观,风声也走漏了,会引发富诚集团的大动荡,百害无一利。”
何时了胸有成竹,“掏得起六十亿现金,除了周家,还有我何家呢。况且周家纵然舍得出钱,不是从瑞士银行退回,上面也不认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