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翎若无其事翻案宗,“她了解你情况吗。”
“我和陈教授么。”沈桢点头,又摇头。
他无奈又好笑,“到底了不了解。”
“不太详细。”
陈翎没继续问。
“三叔。”她托腮,“你在批阅案卷吗。”
他淡淡嗯,“对。”
“可你拿反了啊。”
陈翎一怔,回过神,真是反了。
他故作镇静看向沈桢,“我在找细节。”
她半信半疑,“反着找吗。”
“高智商犯罪往往不按常理出牌,甄别虚实,同样要逆其道而行。”陈翎一本正经。
沈桢这回相信了,“三叔,你好厉害,我反着读字眼花。”
她天真得很,俏丽的面孔没有一丝杂质,像纯净的温泉水,不烫人,不冻人。
恰到好处的温度。
陈翎蓦地心虚,他极少撒谎,尤其对女人。
他仓促移开视线,密密麻麻的字迹映在眼底,他一时失控,笑出声。
沈桢挨近,盯着他盯的地方,“有收获吗?”
她毛茸茸的脑袋蔓延浓郁的发香,青丝侧挽,松松垮垮,慵懒的风情。
他回忆起197国道崩塌的山洪,在顷刻夷为废墟。
废墟过后,是夕阳和重生。
有山花烂漫,有脆弱的蝴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