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渊晃悠着茶杯,“你从何处得知。”
“产房护士是安桥的朋友,她后悔背叛您,因此非常留意对您有利的情况。”
何佩瑜这胎,怀着费劲,生得也要命,一脚踏进鬼门关,拼回一个死胎。
她歇斯底里的反应,乍一瞧,是合情合理。
细琢磨,不对劲。
时间卡得太巧,正赶上老二有垮台的苗头。
“何佩瑜生了多久。”
“从羊水破裂到结束顺产,折腾了16个小时。”
陈渊诧异扬眉,“顺产?”
杨姬点头,“她坚持自己生,不肯剖腹,后来实在生不出,主刀医生担心一尸两命,强制剖出,也迟了。何佩瑜属于老龄产妇,顺产的风险极大。”
她也纳闷,“医院及时通知了家属,但二公子在开会,他习惯会议期间关机。”
“16个小时没开机。”陈渊撂下茶杯,“是什么会议。”
“何佩瑜凌晨突发早产迹象,不知什么原由,保姆没有送医,她也没有联络二公子,抵达医院已经是第二天上午。”杨姬意识到有深层的玄机,“莫非何佩瑜铤而走险,故意舍弃女儿,达成某个目的?”
“我看过她在妇幼的孕检报告,年纪和体质不适宜有孕,加上孕期起伏过大,孩子大概率也不健全。”他焚上一支烟,神色若有所思,“何佩瑜和老二是在护士面前争执吗。”
杨姬再度发笑,“护士听到何佩瑜哭闹,借口换药路过门外,她格外凶悍,甚至不认二公子了。”
“她也许知道隔墙有耳呢。”陈渊语气淡漠,“何佩瑜在老宅险些流产,父亲表面没有深究,却也疑心有人擅自下手。如果母体中毒致使胎死腹中,谁嫌疑最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