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桢没理会。
陈崇州忽然皱眉,手无力置于身前,人也战栗不止。
寂静的审讯室,回响他沉钝的喘息。
“你怎么了”
他薄唇紧抿,唇瓣泛起青紫,他本就白皙,这下,连一丝血色皆无。
沈桢喉咙的涩意卷土重来,无措挨近他,“你伤哪了?”
陈崇州的额头渗出汗,掌心捂住腰腹处,“胃痛。”
她吓得六神无主,“你有药吗?”随即翻动他外套口袋,“你的药呢?薛岩能送进来吗?”
脸颊是粗粝的摩擦感,她俯身,他偏头,恰好平行的角度,吻住她。
沈桢一怔,推搡他,“你又诈我!”
陈崇州望着她,像偷腥的大老猫,“这样关心我痛不痛?”
他牙齿白,虽然烟瘾凶,却并无沾染锈渍,彼时面目沧桑,又是另一种味道,“傻子。”他好笑,攥住她手,“回回诓你,你回回上当。”
沈桢嘟囔一句,“你以为我相信你喊痛?”
她一向倔,不喜被戳穿,戳穿便恼羞成怒。
陈崇州最初觉得她有趣。
尤其在新世纪酒吧,她假摔进他怀里,摁住他肩膀,旋出膏体,以他眼睛为镜,诱惑性涂抹着。
指腹轧过晕开的口红,舌尖轻吮,妖娆的朱色衬得她娇白如玉,仿佛一个学艺不精的半人半妖的小狐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