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佩瑜越过他肩膀,瞟了一眼走廊,一名护士托着医药盘,磨磨蹭蹭徘徊。
明显受人指使,在监视她。
她生产当天,便发现这名护士有问题。
因此,她不露声色,同老二演那出母子反目的大戏。
蒙骗了所有人。
何佩瑜拉开门,护士吓得一激灵,场面颇为尴尬。
反倒她若无其事,“王护士,挂水吗?”
“这是对面病人的药。”护士关切,“陈先生和护工呢?没有陪护可不行。”
何佩瑜明知她目的不纯,也配合她演下去,“我儿子在公司,护工去食堂打饭,刀口马上拆线了,我能自理。”
护士又叮嘱几句,匆匆离开。
张理整理着病床的被褥和衣物,何佩瑜反锁门,从他手上接过,“脏的。”
“我甘之如饴。”张理又重新夺回,“二夫人,给你当牛做马也是我求之不得的福气。”
何佩瑜僵在那,好半晌,“你担忧我难过,我为何难过?既不是和深爱男人的结晶,又不是健全的孩子,她在世上少遭罪,我更解脱,况且她帮我一个大忙,并非白白枉死,我辛苦怀她七个月也值得了。”
“佩瑜——”张理欣喜若狂抓住她手,“所以你不爱程医生,你对他没有情意!”
“当然没有,我赔上一辈子的青春,凭什么陈政坐享齐人之福?给他戴一顶绿帽子,我酣畅痛快。”
他激动颤抖着,“佩瑜,那你知道我对你的情意吗?”
何佩瑜眼神定格在他面孔,对于张理何时爱慕自己,幻想自己,毫无头绪。
她从未关注过陈政以外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