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堂门口,沈桢接完一通电话,和陈渊道别。
擦肩而过之际,他毫无征兆攥住她手,灯火烧得他灼烫,他的皮肤,肌肉,连同他衣衫,仿佛焚起熊熊烈焰。
“我没有耍你,沈桢。”
她刻意伪装的轻松自如,刹那溃败。
陈渊抿唇,“我自始至终,都是真心。”
沈桢背对他,好半晌,她侧过身,“我从没当作你耍我。”
“函润回来很突然,我也措手不及。”陈渊眼底涌起惊心动魄的波澜,“我没想到她——”
“还活着?”沈桢笑嘻嘻打断,“这么多年你难以释怀,她回来,你不是得偿所愿吗。”
“原本是。”他不知不觉发了力,勒得她手腕泛红,“我是应该高兴。”
他嗓音嘶哑,像一根闷钝的琴弦,声声割心。
“应该高兴,那就高兴接受。陈渊,你没有对不起我,没有戏耍我,哪怕只差一点,天意弄人,一点也十万八千里。”
天意弄人。
他缠得她愈发紧,直到她抽离。
陈渊看着空空荡荡的手,无力垂落。
彼时,杨姬站在酒楼的天台,播放一段视频,视频中,一个五六岁的男孩跑出岭苑国际2栋,兴奋喊妈妈,女人弯腰制止他喊声,“龙龙,妈妈有工作,暂时不能陪你,你要听薛岩叔叔的话。”
男孩懵懂眨眼,“那我想妈妈呢。”
女人抚摸他脑袋,“你想妹妹吗?”
男孩点头,“想扬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