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巴巴望着陈翎,“对。”
“我不认识她,但我特意调查过。”
沈桢不懂,“为什么调查胡媛媛?”
“不放心。”他掌心拢住她发梢,淋了雨,湿漉漉的,“你太笨,被同事骗了呢。”
她低下头,忽然又仰起,“三叔,你对我真好,像爸爸。”
陈翎手一顿,白天郭霭旗那番话又卷土重来,他没忍住,“我这么老?”
“不是老。”沈桢解释,“是安全感。”
他没回应。
隔了一会儿,“女人选择男人,也在乎安全感。”陈翎垂眸,蹲在那的女人心不在焉,拽着他的裤腿。
他抿唇,“在琢磨什么。”
“三叔,我求你一件事。”
陈翎知道她求什么,“老二的下场,不至于太坏。”
沈桢小心翼翼,“薛助理说,转移公款与他无关,他是被栽赃。”
“有关与否,要凭证据,法律只讲证据,不讲私情。”他难得耐心哄一个女人。
她鼓足勇气问,“陈伯父和二叔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,如果他们有手段伪造证据呢?”
陈翎指尖抚过她发梢,重新用毛巾擦拭,“邪不压正。”
“那三叔,能让你的下属负责吗?”
他嗯了声,“可以。”
“我不白求你。”沈桢掏出一幅纸条,“咱俩交易。”
陈翎有些意外,“交易?”
她抻开,纸条有一米长,晃晃荡荡拖地,不少字迹被雨水浇湿,氤氲开墨痕,他粗鲁一扫,漾起笑纹,明知故问,“卖苦力吗。”
“烹饪,洗衣,家务,开车,收纳,按摩,唱歌,催眠。”她认认真真介绍,“你需要哪个,我做哪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