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中午,陈政移交长安区局接受审讯。
专案组组长的一句话,令他五雷轰顶,“陈老先生,您的夫人江蓉女士揭发您操控市场,扰乱本省经济,致使银行恶性坏账,这是严重的经济犯罪,您认罪吗。”
“江蓉揭发我?”陈政难以置信。
组长播放录音,的确是江蓉本人。
配合提审的二十个小时,始终镇定自若的陈政,此刻也崩盘了,他激动唾骂,“这个毒妇!当年没有料理了她,是我太仁慈。”
“你要料理谁啊?”下属拍桌,“还敢猖狂!这什么地方,你家开的啊?记住,你不是呼风唤雨的富诚集团董事长了,是嫌疑犯!”
陈政冷笑,“江蓉不参与公司经营,我们夫妻不谐,常年分居,她连枕畔风也无从得知,又如何得知公司的实际内幕?道听途说也算人证吗。”
组长和下属面面相觑,没出声。
“老二私刻公章,目的是取代我,嫁祸我。他暗算生父罔顾人伦,居心叵测。”陈政直勾勾盯着他们,“如今证据确凿,你们不抓他结案,还等什么?我在区局超过二十四小时,我的律师团会起诉你们。”
组长面无表情歪头,“陈老先生,您确定是新任董事长陈崇州非法转移公款吗。”
“不是他难道是我吗?”陈政语气不耐烦,“他虽然是我的儿子,他有错我也应该大义灭亲。”
组长挥手,“先带走。”
下属咬牙切齿目送他出去,“这老家伙太狠了,他真要拉亲儿子垫背啊。”
组长揉太阳穴,“目前不许诱供,要想办法让陈政主动认。向陈厅汇报,他大哥老奸巨猾,要完全撬开嘴,最好由他亲自出马。”
那头,陈渊伫立在客厅窗前,俯瞰庭院盛开的梅花。
漫长的死寂过后,他不紧不慢开口,“继续瞒吗。”
杨姬与他一米之遥,凛冽的气场震慑得她直冒冷汗,“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