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,三楼影影绰绰,似乎聚集打扑克,角度是西北方三十度,大概有四人。
陈崇州压住脚步,沿着石板梯慢慢移动。
其实黑鸡就在厂房,但全程没露面,绑匪中领头的大花臂,和他在东南方位的角落街头。
“雇主是?”
“少打听。”黑鸡扔出一个黑色手提包,大花臂鞋尖一挑,码放整齐的钞票。
黑鸡用方帕擦手,语气不咸不淡,“十万定金,事成付三十万尾款。”
大花臂挠耳朵,嬉皮笑脸,“你吃了多少回扣?”
“不干?”他当即要拾包走人。
“干。”大花臂拦他,“气性够大,不能问了?”
黑鸡面色不善,“不该你问,你废什么话。”
“能请动你出山,只有陈政夫妇。”大花臂睥睨他,狞笑。
“嘴严实点。”
大花臂粗略清点完钱数,折返厂房。
一个国字脸的手下叼着烟,闻声凑近,“哥,怎么处理?”
大花臂也焚上烟,“多久没开荤了。”
“昨晚不是刚啃过羊蝎子吗?”
“蠢货,女人!”
国字脸恍然,“和对象分半年了,一直没碰过女人。”
大花臂松了松腰间的皮带,“认识陈政的二太太吗?”他俯身,打量墙根的女人。
何佩瑜手脚被捆住,嘴巴也封了胶条,她性子烈,骂了一路,惹怒了这伙暴徒,吃了不少苦头,蓬头垢面蜷缩着,狼狈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