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招调虎离山果然奏效,国字脸下意识扭头,陈翎纵身生扑,将他扑在地上,手铐一环铐他,一环铐住地桩,完全动弹不得。
解决了国字脸,陈翎反手握紧陈崇州的小腿,合力拽上沈桢,防弹衣牢牢地裹住她。
大花臂不知在哪捡起一柄铡刀,直奔何佩瑜,陈崇州眼神发了狠,迎着他冲过去。
他手里也有铁棍,锃亮的寒光明显准备照着颅顶砍。
陈翎情急,猩红的瞳孔猛涨,“老二!”
倘若他劈下来,大花臂非死即残。
一则,不是人质正当防卫,二则,不是出警专员。
所谓的救助,立场不合法纪,属于蓄意伤人致死。
陈崇州的后辈子彻底毁了。
“老二,你回来!”陈翎飞奔,撞开他。
这一撞,陈翎轧倒了近在咫尺的大花臂,陈崇州被撞得前扑,扑在这层楼的边缘,他上半身悬空,拖住何佩瑜左臂,耗尽全力提上来。
而陈翎死死压制住大花臂,手勾住散落的麻绳,给他双腿扎了个死结。
紧接着,惊天的爆破声炸裂了石板梯,陈崇州被气浪轰开数米之外,四五名警员涌入,人影交织,他筋疲力尽,平躺在冷冰冰的水泥地,天花板震落的墙皮像一场灰色的雨,那些雨点又幻化为墨水,在他眼底融合溃散,天塌地陷。
当一切归于沉寂,领队的小赵走向陈翎,“陈厅,您侄子——”
陈翎也满身的灰土,他背对那摊狼藉,“拘捕吧。”
小赵点头,“是。”
陈崇州一动不动,任由他们上铐,押赴一楼空地。
沈桢从剧痛中回过神,踉跄爬起,扑上去截住小赵,“为什么押他?他没有绑架!”
小赵为难,“富诚的企业公款案暂时没结案,他是潜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