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允之调头开出市政大院,不禁担忧,“您伤口发炎出血,有感染的风险,我送您去医院吧。”
“不必。”陈翎唇色苍白,额头浮出一层细密的汗珠,“封锁消息了吗。”
“封锁了。”顾允之踩油门,闯一个黄灯,“小李要联系交通大队,截停二公子,小方拦住了,主动请示我,我让他们先压下,毕竟二公子的本意是救人,特事特办。”
陈翎淡淡嗯,“回长安区局。”
途中,顾允之接到总医院急诊的电话,那端简单陈述了伤情,他挂断,向陈翎汇报,“何佩瑜右腿和腰部有剐蹭,判定为表皮伤,沈小姐的伤势复杂一些,轻微脑震荡,下颌骨中度挫伤。倘若刀尖再扎深一厘米,下颌便穿透了。”
车厢悄无声息,后视镜投映出男人肃穆凝重的面目,“有前科吗?”
“底细干净的人,夫人会雇吗?”
陈翎缓缓睁开眼,“别轻易妄下结论。”
顾允之仗着胆子,“陈厅,其实您心中有数了,铲除二房,大公子继承家业,是夫人毕生的心愿。”
陈翎望向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,没回应。
郑龙得知辖区内发生恶性绑架案,也风风火火赶回,大花臂和手下拘押在1号房,他大致掌控了情况,亲自审问。
四十分钟后,陈翎走进审讯室隔壁的监控室,盯着监控仪,放大声音。
郑龙叼着一支红塔山,“挺忠心啊,不吐雇主,是吗?”
大花臂歪着脑袋,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,“毙了我呗,我怵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