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座玻璃显露一副男人的轮廓,他分明什么也看不到,只有金碧辉煌的待客厅,和模糊不清的巨幅的新人合影。
他迟迟没有动作,沉默僵在那。
驾驶位的男秘书揭过后视镜,试探询问,“陈董,进去吗?”
陈渊收回视线,“不必打扰。”
“其实薛助理送了请柬到陈公馆,您在男方家属的首席位。”
他苦笑,“你认为老二真的希望我出现吗。”
秘书不吭声。
这场面,的确不见更好。
陈渊升起车窗,“去机场。”
秘书调头,驶向东疆公路,“富诚办公大楼三日后面向全省法拍,底价是一亿。”
男人落寞失神,没反应。
“陈董,竞拍吗?”
他嗓音沙哑,“竞拍。”
陈家垮台后,皇城地下会所也遭查封,周秉臣父子被执行逮捕。
周家尽管没垮,同样不复当初的盛势。
上流圈,名利场,是镀金的,不是救灾的。
家族爆发灾祸,牵一发而动全身,顷刻便没落。
重回巅峰比初登巅峰,要艰难许多。
名声在外,无数人堤防,下绊,围攻。
陈渊舍富诚,自立新门户,反而最快的速度杀出重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