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翎弃了烤叉,一边擦手一边回过头,“花锰,你怀疑我直说。”
“我的确怀疑你。”花锰没遮掩,直截了当,“我觉得你眼熟。”
他折返自己的座位,斜目睥睨,姿态狂傲,“你要验明正身?”
花锰奸笑,“为一众兄弟的安全,你敢配合吗。”
陈翎翘起二郎腿,t恤敞开,健硕的胸膛袒露,“我从没犯过怂,坦坦荡荡有什么不敢?”
“好样的。”花锰鼓掌,“盖吉,希望你牙口永远硬。”
珈达吃完烤鸭,喝烧酒,顺手给陈翎斟了一杯,却在问花锰,“眼熟?”
“盖吉8月份去边境送货,曾经在缅甸跟着老k的一位堂主见了他一面,那个手下正是堂主。”
陈翎端起那杯酒,手不由自主一歪,洒了半杯。
花锰哂笑,“哟,盖吉,心虚啊。”
“见过我的同行还少吗?”陈翎迅速恢复镇定,“他认出我说明什么?”
“说明你是警察。”花锰上半身前倾,“他见过陈翎。”
四目相视,风起云涌。
陈翎冷笑,剩下的白酒一饮而尽,重重搁下,“我倒要看看,你怎么栽赃我。”
珈达也犹豫了,花锰似乎掌握了内幕。
他全程不语,同样有心验证一番真伪。
花锰吩咐俩兄弟押进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,年岁与陈翎相仿,四十出头,秃瓢,后脑勺一道蜈蚣形的旧疤,是镰刀砍的。
无须直面他,只这道刀疤的特征,陈翎倏地如坠深渊。
是赖头。
赖头是黑k旗下的亲信,不仅仅是堂主,而且是排位第三把交椅的大堂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