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渊望了他一会儿,从西裤口袋内掏出方帕,把右手的手指一根一根清理干净,然后丢在脚下,锃亮的白皮鞋一碾,不阴不阳的腔调,“是吗。”
嫌脏。
他那只右手,是狄大玮刚刚握过的。
陈渊皮笑肉不笑,“津德集团的工程不容易做吗?开始卖白酒了。”他直奔包厢里面,拾起一个酒瓶,手骤然一松,玻璃瓶坠地,砸得四分五裂。
刺破耳膜的脆响,狄大玮瞬间一激灵。
“津德好歹是名门大族,做卖酒的生意,委实不光彩了。”陈渊围着餐桌转了一圈,意味深长抬眸,“狄总认为呢?”
陈家此番垮台,除了大公子,家族世伯也无一保全。
富诚这潭水太深,隐形股东有二十一人,虽未参与转移公款,可知情者众多,判三到六个月缓刑的,罚款的,五年内禁止入市,也有十六人。
传言是陈渊运筹帷幄颠覆了陈家这艘船,所以在天翻地覆的漩涡中独善其身。
毕竟港圈同行都知道,乔函润是他的旧情人,理所应当作为他制敌的棋子。
同样有揣测,陈崇州是幕后黑手,挑拨离间长房,扳倒陈政,为母复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