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桢早就发觉陈崇州不对劲,只是没想到他在外面这么难熬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薛岩安慰她,“二公子叮嘱我不准透露,请您理解他的苦心,他不忍心您牵挂担忧。”
沈桢没回应。
薛岩离开后,她解了围裙,堵在卧室门口,扁了扁嘴,浑身战栗。
酸涩的泪意上涌,她按捺住,深呼一口气,推开卧室门。
陈崇州在衣柜前换居家服,沈桢走过去,整理他脱下的衬衫西裤,“今天没加班啊?”
他拆着皮带扣,“没加。”
沈桢故意嗅了嗅外套,找他的茬,“为什么有酒味,你们公司允许上班时间喝酒?”
“庆功宴。”陈崇州面不改色,“我是主角,不喝不行。”
“是吗。”她憋着,腔调发颤,“你谈成了一单生意?”
“自然是为夫谈下的。”陈崇州从背后搂住她,“你老公出马——”
“我老公出马被同行为难,讥讽,打压,报复,对吗?”沈桢恼了,一双眼通红,含着泪,“陈崇州!你什么处境了,还骗我?”
男人一愣,四目相视间,他明白她发火的原委,“薛岩告诉你了。”
沈桢翻箱倒柜,翻出结婚证抡在他身上,“你承诺过什么?不撒谎,不欺瞒,彼此坦诚相待。”
陈崇州伫立在那,沉默许久。
当他试图再次拥抱她的时候,沈桢崩溃大哭,扑在他怀里声嘶力竭,“我要撞死他们!雇凶阉了他们!这群臭猪!”
陈崇州不禁闷笑,她哭得越厉害,他笑声越是抑制不住,“我不是挺好么?谈生意哪有一帆风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