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抵是6月份。
这座城很少有如此温柔的雨,7月涝过一回,8月涨潮又淹了西疆港的工棚。唯独相片里的雨,润物无声,厚重多情,像极了陈渊。
他身影是忧郁的,静止的。
“误会。”李哲夺过照片,“我替你们请代驾,赵小姐由我们先生带走,他和赵董是旧相识。”
陈渊虚搂着赵霁九,避免两具身体亲密接触,去停车坪的途中,她兴师问罪,“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啊?”
她脸蛋绯红,像一颗熟透的西红柿。
“我为什么要喜欢你。”陈渊不耐烦,“你又为什么散播我是渣男?”
“你本来就渣啊。”赵霁九抚摸他面颊,“长这么俊,不让亲,不让抱,在我眼皮底下散发你的魅力,你渣不渣?”
陈渊再温和的性子也忍无可忍,“李哲!”
李哲接手,扶住赵霁九,“陈董,送回赵家吗?”
他沉默坐进副驾驶,赵霁九四仰八叉在后座,四十分钟后,车越过南江桥,驶入赵公馆的栅门。
赵公馆距离陈公馆17公里,这一带,有88座公馆,寓意发大财,以房主的姓氏作为馆名,13年开盘之初,售价便达到四千万一幢,是国宾半岛之外最尊贵的住宅区,没有显赫的身份当入场券,根本无法购买。
赵公馆的佣人听到鸣笛,迎出庭院,“陈董?”
“赵董在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