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爷愁眉不展,“有法子吗。”
一位董事犹豫不决,“就看陈渊肯不肯卖您一个面子了。”
副董事长摇头,“夫人出入会所,曝便曝了,无非是宅院内的艳闻,离婚逐出家门,很容易平息。可三公子打人是商业性质的过错,在同行中影响恶劣,陈渊但凡给津德留余地,他登门提出交易筹码,我们答允他,照样有转圜,他此举是断咱们津德的根基了。”
“断根基?”董事愕然,“津德有六十年的历史,万文集团区区的新秀,断得了?”
“大浪淘沙,幻灭在沙滩的前浪比比皆是,后浪已崭露头角,你防得住吗?陈智云在商场号称人面狐心,那是商战的好手,陈家垮台后,他名下的百洲国际不也节节败退吗?老太爷一旦”副董事长欲言又止,“凭三公子的资质,陈渊都懒得吞并,否则津德易主,早晚而已。”
老太爷神色沮丧,合住报表,示意他们出去。
次日上午,陈渊赶赴清月茶楼。
在总医院直线距离11公里的位置,迈入301包厢,一队医护人员在随侍。
老太爷偎在轮椅上,要起身,陈渊打手势拦住,“您坐着。”
“陈董。”老太爷合手作揖,“犬子多有得罪,我赔不是了。”
陈渊绕到他对面,慢条斯理坐下,“老爷子是替三公子赔罪吗。”
“养不教父之过,我赔罪是情理之中。”
“为何赔罪呢?”男人软硬不吃,“三公子打秦培德,不是打我。”
老太爷很通透,“没有陈董的支援,秦培德有胆量同我津德为敌吗?”
陈渊放声笑,“老爷子深谋远虑。”他举杯,“我敬您一杯。”
护工挪着轮椅到桌边,碰杯后,老太爷没喝,托在手里,“我服药不宜饮茶,但陈董有何要求,我尽力一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