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锰记得,珈达提过他的背景,老家在南方四线县城,母亲没了,父亲带他偷渡到清迈,摆摊谋生,属于泰国的黑户,珈达是他跟过的首位大哥。
一不是江湖老手,而不是警察,平民百姓会满身伤痕吗。
显然,他没讲实话。
“花锰,你上有老下有小,妻儿本无辜,你身为人夫,人父,不考虑她们的名声和未来吗?你要为作恶多端的珈达搭上一条命吗?”
“我投降你会放过我吗!”花锰面目狰狞,“凡是被你盯上,有生路吗?”
陈翎眼睁睁看着他拆开一包药粉,试图灌进自己口中,使出全力抗拒,“花锰,你可以将功赎罪,至少死于法律的审判,你死得不光彩,你的家眷儿女会受你连累!”
穷途末路,一心拖个垫背的,花锰完全丧失人性,掰开陈翎的下颌,强迫塞,“吃了它,咱们好歹共事八个月,我保你舒舒服服的死法。”
困兽之斗,以同归于尽为代价,所倾注的决绝和力量,恐怖至极。
陈渊屈膝一踢,磕在花锰的腹脐,他四肢一震,药包也洒掉。
零星的一小口,沾在陈翎的唇舌,是普通的面粉,压根不是药。
他愕然,瞬间意识到,中计了。
紧接着,花锰爆发大笑,“珈达这么警惕手下,药哪能落入我手心呢?”
火烧火燎的痛感流窜在耳畔,只顾忌那包药,厮打中,忽略了花锰的刀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