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局千万别睡!撑住!”
赵斌指挥便衣,“本地的警员押送歹徒回局里,长安区的便衣通知郭教员和航管局,腾出咱们市西城区的机场跑道,四小时后降落,通知公安医院!”
陈崇州接到消息,是晚上9点半。
他在书房做临床案例分析,整个人惊住,“什么?”
郑龙哽咽,“您三叔在总医院,专机接来的。”
陈崇州胸腔一窒,像坍塌的泥石流,堵得喘不过气,他强作镇定,“是死是活。”
“在抢救,情况不乐观,下病危书了。”郑龙瞟了一眼“手术中”的灯牌,“郭教员的意思,让家属有个心理准备。”
陈崇州闭上眼,积沉的情绪涌动。
他十七岁那年,陈翎调任长安区局重案1组队长,有一次回家过中秋,看见他颧骨有淤青,问他,“老二,被打了?”
他撇开头,“自己摔的。”
陈翎轻笑,“挺倔,像个爷们样。”
和陈政下完最后一盘棋,陈翎驾车出门,回来后,又去他的房间,“李家那小子打的?”
陈崇州懊恼,“你查我?”
“查你学校了。”陈翎坐下,“你姓什么。”
他攥拳,手背青筋暴起,“我的事不用你管。”
陈翎语气加重,“到底姓什么。”
“姓陈,怎么了?你以为我愿意姓?姓陈是屈辱!陈政和我母亲强加于我的,我没得选择!”
陈翎蓦地笑了一声,“既然姓陈,证明陈家认你。你不愿姓陈,那就学真本事,脱离陈家的光环,靠自己出人头地。”他站起,“没有真本事,放什么屁。”
那会儿,陈崇州读贵族学校,陈渊高四届,他初中部一年级,陈渊高中部二年级,同一个校园不同的校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