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情楚云柏前面是全没听见,只看到了后面他俩拉拉扯扯。
他又好气又好笑:“干嘛啊你。”
他想说谈谦是直男,然后发现谈谦确实不是。只好好声好气解释:“他就是在逗我,没什么的。”
说完,他觉得哪里不对劲。这怎么那么像被正牌男友质问之后进行狡辩……啊不是,解释。
他抛下心里怪异的想法,接着道:“我正要和你说。”
他把谈谦之前找他的事说了一遍。
楚云柏原先面无表情,听着听着,脸上的表情总算缓和了几分。
“所以。”他顿了顿,确认,“你们俩只是在营业。”
“当然啊。”江枫笑了。
他的腿还有些疼,在床沿坐了下来,之后才道:“我们团这次就来了我和他,不和你营当然只能和他。而且谦哥也没有特别生硬吧。”
他都快佩服谈谦了。他现在理解了为什么会有因为营业因爱生恨的,如果每个团的cp都是谈谦这样营的,那么不知情的另一方可能真的会逐渐心动然后沦陷。
这可能也是一种天赋吧。
他想。
说完,他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,他抬眼看楚云柏:“……你当真了?”
楚云柏一口否认:“没有。”
“你就是有。”江枫不依不饶,然后,他叹了口气,“我都要后悔告诉你性向的事了。”
楚云柏这疑神疑鬼的,连带着他也时不时被吓一跳。
楚云柏皱了眉:“你不告诉我,打算自己憋着?”
江枫张了张口。
他自知理亏,片刻后,道:“那现在你知道了,可以走了吧。”
“不急。”楚云柏说。
他的想法很简单,来都来了,不差这一时半会儿。
“我给你上药。”他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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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云柏的上药手法和他的做饭手法一样娴熟,都是以前练出来的。
江枫小的时候闹腾,受伤了又不敢告诉容慧琳。就只能偷偷找楚云柏帮忙,楚云柏就只能冷着脸给他上药。
现在想想,这人从小到大都是一样,不让人省心。
莹白的脚踝上瘀紫了一片,看着着实有些触目惊心。楚云柏握着那截小腿,感觉太阳穴的青筋都在跳。
“就那么着急。”他忍不住道。
江枫小声道:“……有个树根我没看到。”
楚云柏闭了闭眼。
再睁眼时,他眼底的情绪已经恢复如常,垂着眼认真给江枫敷药。
冰凉的药膏敷在脚踝上,江枫被冰得轻轻“嘶”了一声,楚云柏的手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