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枫愣了一下。
江夕瞪着他,以为他会被骂得生气,但几秒后江枫居然笑了。
他边笑边说:“你怎么骂人也这么像我啊,这也跟遗传有关系吗。”
江夕:“……”
她觉得江枫是真的有病。
她不说话,江枫的笑也敛了。两人对视了一会儿,江夕开了口。
“我不会告诉爸妈。”她冷静地说,“如果你找我是想说这个的话,你可以走了。”
江枫顿了顿。
江夕脸上镇定,心里憋屈得要死。她说不出来为什么憋屈,只知道江枫如果走了她立马要回家打一百次枕头泄愤。
然后她听到江枫说:“不说这个。”
“今天是周五,晚上没有晚自习。”他道,“走吧,我请你吃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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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小时后,江夕在一家陌生的高档餐厅坐下来,身上的别扭感还没消失,从头发丝到脚跟却都开始拘谨。
江枫把菜单递给她:“看看想吃什么。”
江夕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,沉默了一瞬。
然后她不可置信地道:“这家店卖的菜是金子做的吗。”
一旁点菜的服务生忍不住笑了。江枫嘴角也勾了勾,把菜单收回去,给江夕点了几个她大概率会爱吃的。
江夕这辈子都没这么铺张浪费,等菜的期间她在座位上坐立难安,连白天的事都暂时忘了。江枫撑着额头看她佯装镇定地拿起筷子又放下,然后道:“你看看这家店口味喜不喜欢,不喜欢的话我们下次换一家。”
江夕:“……”
不是。
怎么还有下次?
她不解地问:“你钱多烧得慌?”
“没啊。”江枫说,“请你吃个便饭而已。”
江夕沉默了一瞬,幽幽地说:“求你,好好说话。如果这顿叫便饭,那我平时在食堂吃的就是猪食。”
江枫:“……”
他委婉地说:“你可以不用这么骂自己。”
然后他顿了顿,“不是有个说法吗。对女儿要好点,多带她看看世界,这样以后才不会随便被坏小子拐跑。”
他诚实地说,“不用心疼我的钱,我也不怎么来。我平时连猪食都吃不到,我们出道爱豆没有吃饭权和逃避上秤权。”
江夕:“……”
“你真的有病吧。”她竭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,“我又不是你女儿。”
江枫笑了笑,说:“妹妹也一样。”
江夕放在桌子上的手一顿。突然就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