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休息好了就是。”
话音同往常没什么区别。一切都好。林嘉昱笑意更深,虽累,却高兴。
当晚,菡羞不经意给他们灌了不少梅子酒。灯熄的很早。
菡羞攥着那用了半盒的芙蓉膏,郑重的把那谢别信摆上桌,随后打开门,轻轻掩好。
卜算子整首她都倒背如流。
菡羞打算直接去找侍卫要求对诗,照着走个形式。
林嘉昱住的宅子很偏,在京城的十八巷里的最外头。弯弯绕绕,要走许多狭窄小路。
她摸索着走了许久,看见了矗立的畔春楼,盘算下,这会是中间那一段巷子。四周都安静,闻斐然的人许是放弃搜捕了。
蹬蹬脚,菡羞继续路程。这会只有风吹树叶的窸窣,并没有什么人。她走的稳当,却忽然听见一声年迈的哀嚎。
几乎是出于□□心善好青年的本能尊老反应,菡羞停脚——哪家老人大晚上出来溜达?
正思忖,那老人的声音哎呦哎呦叫唤起来:
“老骨头断啦!”
“孙子不孝啊——”
“昀儿,你儿子成事了,看不上我这老东西了!关我那么久,我如今找他理论都不得了!”
“…腰痛呐,起不来啊!”
有点,耳熟?
菡羞放轻脚步,鬼使神差真寻着声源过去了。在一处不起眼的院子底下,突然就看见了一根乌木拐杖。
她忽地想起什么,抬头。
墙上赫然挂着一个上不去下不来的老爷子。满头华发,月光下的面皮尽是沟壑。
“…是你?”
居然是养闻衍璋长大的老太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