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明是我个人魅力征服了杜波依斯墨菲!”姜危桥抹着眼泪跟个受气小媳妇一样哭哭啼啼,“你这个人怎么这样?看到我如此悲伤还跟我顶嘴。”
“好好好,你是老大。”邵兵深吸一口气,耐心问他,“那你这样是图什么?”
“他不爱我。”
邵兵:“……我以为这是显而易见的事。他如果爱你你俩已经领证了,你还需要在这里倾家荡产地讨好人家干什么。”
“他说他有交往的人了。”
邵兵震惊:“这怎么可能?!”
姜危桥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:“就是有,是那个陈诉。”
邵兵:???
邵兵:“……君子不夺人所好,既然如此,你就应该祝他们幸”
姜危桥悲愤:“我是不是你兄弟,你到底站哪头儿,怎么一点都不挣扎就投降了。”
说完这话,姜危桥又开了瓶82年的拉菲对瓶吹,看得邵兵心疼的不得了,连忙抓住他的手腕说:“你仔细想想,他如果真跟陈诉在一起了,四年来能是这个消沉的样子?还要到你来了才能让他情绪好一点点?如果真是这样,你是不是比陈诉重要?”
邵兵不愧是韶华娱乐会所的大管家,情商一等一的高,一番话说完姜危桥瞬间多云转晴。
“好像有点道理。”
“都说爱情让人失智,你这智商都丢到马里亚纳海沟里去了吧。”邵兵说,“男人,有血性一些!陈诉算什么,你才是最配唐彦的那个!”
“对!”姜危桥拍拍胸脯,“我才是最配唐彦的那个!他、他如果喜欢陈诉那就是有眼无珠!”
邵兵看着姜危桥打了鸡血一样重燃希望,松了口气,一边继续忽悠他,一边喊了小弟过来把还没开的酒转移战场。
等他们终于把好几箱子“公司财产”搬走,邵兵再回来,就见姜危桥从里面洗手间洗漱出来,换了件蓝紫色的亮片西装,正在给自己系腕表。
“你没喝醉?”邵兵愣了一下。
姜危桥哼笑一声:“还没遇见能把我灌醉的酒。”
“所以你换了身行头要干什么去?”
“唐彦发烧了,小甲喊我过去。”姜危桥多少有些魂不守舍,神色匆匆就出了门,早已经把什么陈诉抛在了脑后。
*
他收回这句话。
到唐彦家的时候,陈诉正在一楼跟小甲叮嘱一些事,姜危桥看见他心里就咯噔一下子。之前那次陈诉来,他还没什么感觉,这次看见陈诉觉得陈诉哪儿哪儿都不对劲。
所有的医患关系在他眼里都看出了一丝暧昧的情绪。
“左下肢有肿胀的情况,应该不是今天发生的,都已经发烧了,隔天至少需要做20分钟气压治疗,做过吗?”
小甲看了看姜危桥,然后有些愧疚地说:“抱歉,姜哥交代过的昨天要做的,我给忘了。”
“他这个人这种事情很排斥,根本不会提的。你忘了,那就是到今天至少四天,水肿没有发现,引起了急性静脉曲张,然后导致发热。这样下去问题很严重,甚至可能突发性大面积肺栓塞,这是要命的事!你不是他的看护吗,这种事情还需要别人提醒?怎么拿的证?”
陈诉很不高兴,语气也严厉了起来。
小甲被说得头都抬不起来。
“他没有看护证。”姜危桥说,“我才是唐彦的看护。”
“你?”陈诉看着唐彦觉得多少有点眼熟,在记忆里搜索了好一会儿,猛然想起了唐彦的叮嘱,“你就是唐彦说过见着要报警的那个人。你等着别走,我现在打110。”
“见到我要报警?”姜危桥感觉醋坛子碎了一地,嗓子眼里都冒酸水,“他就在你面前这么描述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