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头的状元连忙站起来?:“才刚聊到探花郎是否婚配,他说尚未,但已有心悦之人?。”
常青连忙也跟着站起来?,低头。
不知道是不是状元他的错觉,他感觉陛下听完这句话好像更生气了。
其实按理来?说,这个时候皇帝问到了婚配的事情,进士又回答了类似的问题,皇帝都会顺势接口?,问上两句,如果双方?都有意,或许还能赢得一个赐婚,这是双喜临门?的好事,帝王也乐见其成。
但薛准问都没问,勉强笑了一下就转移话题了。
吃完宴,三进士结伴往宫外走。
状元榜眼住得略近,没一会儿,就只剩下了常青一个人?独自行走,先前家里的人?提过要来?接他,他找了个借口?拒绝了,如今便只剩一个人?。
白?日?的喧嚣热闹皆已经散尽,唯有口?中的酒气,以及长街之上零碎的鲜花会让常青觉得这并?非是一场梦。
鲜花零落,许多都被人?群踩碎,汁液横流,糊在地上,常青在一处园圃里找到一支还算完整的雏菊,他细心捡起,折掉微损的花枝,和手中一直握着的那支金桂放在一起。
然后?握着它们,顺着熟悉的路一路往前走。
这是他拒绝家中人?来?接的初衷。
这条路他走过许多遍,通往哪里,他再熟悉不过。
其实他对姜肆并?不十分了解,只听伙计略微说起过姜肆的身世,说她从平城来?,家中父母偏心弟弟,将她卖入宫中,在宫中当?差,又想办法学了医,才能支撑起一间药铺——姜肆只大致和伙计说了一下,没说的很清楚,常青知道的自然也很模糊。
但也不影响他觉得敬佩和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