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连内堂的医士都束手无策,那太医又顶个什么用?
半夏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,“此事不得外传,医士说了陛下需要静养……今夜我来守着陛下。”
她把门推开一条小缝,进去之后不容其他人置喙似的又立刻关上。
棠宁也趁机飘了进去。
并且久违地有些发慌:感觉好像重新回到了谢行野小时候那阵子,有点害怕这小暴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自己作死了。
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看,一盏茶杯便直直破空而来,伴随着低沉地一声:“出去。”
半夏下意识地躲了一下,于是那只茶杯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棠宁的脸上……
棠宁无语,那茶杯方才无限放大直到拍到自己的屏幕上,一瞬间还以为要跳出画面。
她调整了一下视角,而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半夏已经干脆利落地出去了。
还顺带把门带好。
低调却处处显出奢华的卧房内,只剩下谢行野一人。
并且屋子里没点蜡,窗外已是日光幽微,棠宁适应了一会儿才勉强看清楚床边的黑影。
他披散着头发,静静地坐在床上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看上去有些阴郁。
就像是暴雨来临之前,静止而沉闷的空气。
棠宁看了一会儿,正准备上前,谢行野却直直栽倒,整个人宛若断了线的风筝,就这么毫无生气的飘落在地。
凑上去借着黑暗的光线,棠宁发现他现在面颊潮红,可双唇却是泛起了不详的白,即使是晕了过去,脸上的表情也依稀能看出分外烦躁。
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,不足以治愈好谢行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