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又是一个曾经发生过的场景。
现如今他根本无法完全分辨清楚,这人说得那些话是真,又有哪些话是假。
唯有那股铺天盖地的不甘与恼怒之感能提醒着他,被戏耍到了什么程度。
谢行野冷冷拂袖转身, 因为心有怒意, 十分不烦躁地踢开了房门进屋, 又大力摔上了木门。
……片刻后他又退了出来, 快步走向院门口,对着守卫不耐烦道:“把她弄出去。”
侍卫对望一眼,磨蹭着将要动作,谢行野却又抬手,“罢了。”
床被睡过,已然是脏了。
更何况他也睡不着。
今夜天气晴朗,月明星稀,气温维持在了令人舒适的温度。
是个十分光风霁月的景色。
棠宁给自己做完了心理建设,再度打开了游戏。
这一次,她眼观鼻鼻观心,心平气和地在院子里找了一圈。
——没看见谢行野。
犹豫了一会儿,棠宁飘去主屋,首先就被里面一层层红烛晃得心烦,抿着唇钻进帷帐中,看见那里面睡得不省人事的赵小姐。
赵澜萃一看就是精心打扮过了一番,襦裙的领口开得很低,像是被人粗暴扔进了床铺里,姿势略有些扭曲。
棠宁凑过去点了下这人的详细资料,发现她被下了带有癔症副作用的蒙汗药,不到第二日中午,绝不会醒过来。
而赵澜萃的生平,则略有些饶人。
棠宁现在脑瓜子转不动,反应比平常要慢许多,一点一点地阅读,好不容易快理顺时,身后便响起了一阵清冷的声音,“你在看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