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完后这人还不大高兴,嘴角略略向下扯着闷了一会儿,也不搭理她,转身冲着棋盘方向走过去。
等他坐在石凳上后,才随口问她:“你是哪家的宫女?”
棠宁的心脏揪紧,脑海中瞬间警铃大作。
——来了。
棠宁她目前勉强算是半夏的人,然而她知道瞎子和半夏有仇,当然不敢说实话。
想了一会儿,她慢慢说道:“奴婢是昭晚司的宫人,平时负责看守福园,只是……园子里丢了东西,奴婢眼下是有罪之人,正等着半夏姑姑的发落。”
这句话巧妙地把她和半夏的关系对立了起来,不违背事实,却极大程度上能减轻对方由此对她的敌意。
听到半夏的名字,那瞎子果然皱起了眉,不快之色跃然脸上,阴阴沉沉地坐在那边不知道想些什么。
棠宁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应对着,但那瞎子再开口时却是她不曾预料的一个问题,“嗓子怎么还没好?”
她只好如实回答:“……奴婢感染了风寒,起码是要等上半个月才可痊愈。”
“太久了。”瞎子随意指了指对面的石凳子,面无表情道:“坐。”
棠宁连忙拒绝:“奴婢不……”
瞎子却十分不耐烦:“闭嘴。”
说完又补上一句,“没有我的允准,你不许随意开口说话。”
棠宁:……
真是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啊。
这要是搁以前,哪怕这人是她的上级,她都毫不犹豫地要骂一声大傻x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