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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萦瞧出了自家少爷的不情愿,只抿唇笑道:“夫人心疼少爷,一早便派人过来嘱咐要给少爷用上这面脂,怕少爷又像去年那般,被风吹得难受。”

别笙不愿拂了别母的心意,遂刮取面脂在脸上、颈上匀开。

待用过饭食,别笙带着十九出了府。

十九看着阴沉沉的天色,道:“少爷,我瞧着这天儿,像是要下雨了,马车上没有备伞,可要我回去取一把?”

别笙抬头,天际乌云霭霭,似要载着重重雨幕倾下,确是落雨前的征兆,想到手上的伤口,添了一句:“好,除了取伞,你回去再取一盒金疮药来。”

十九不知别笙要金疮药做什么用,却也不会过问主子的事,“是。”

取来药后,马车自府门缓缓驶出。

才行至半路,大雨便迫不及待的倾泻而下,遮住了两丈之外的视线,急骤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轩盖上,听的人心里发慌。

倚在厢壁的别笙静静听着,不多时眼皮子便耷拉了下去,手中握着盛了金疮药的宣窑瓷盒,也没来得及打开。

半个时辰后,宫门到了。

十九的身上几乎全湿,他看着没有歇下迹象的骤雨,犹豫道:“少爷,雨还没有停,不如等一等再进去吧!”

别笙没理十九的话,他矮身从马车中钻出,跳了下去,溅起的雨水沾湿了袍角,洇出了一小片深色的水渍,“不必了,你回去吧!”

他撑开油纸伞,朝着宫门跑去。

十九只来得及喊了一声“少爷”,就见人影已经入了宫门,他没办法,只能架着马车先回了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