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笙抓了抓发带,皱着眉头开始照着格式硬套:明德之事,应天之时,合民之意,而不妄动……
两个时辰的时间过得很快,试卷交上去后,别笙随手搁下笔,困得抱着胳膊趴在了桌上。
因着与巫庭同用一张桌子,是以笔架是在中间放着的,别笙放的不稳,翡翠笔管刚好滑到巫庭的仓笔旁边,发出当啷一声脆响。
巫庭看着沾了口水的笔管,眉头跳了跳,“别笙。”
“唔,”别笙下意识应了一声,他抬头看向巫庭,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两人相撞的笔管。
想到巫庭爱洁的习惯,别笙考完试的沮丧转眼就变得有些惴惴,迎着巫庭压迫性的目光,他小声道:“殿下是嫌弃我的口水吗?”
不等巫庭回答,他又道:“可明明昨天殿下还吃了我碗里的肉片,还害得我的舌尖烫了水泡。”
巫庭哽住。
他本想说那肉片并未被动过,水泡也是别笙自己不小心烫的,可张口之际,忽而想到别笙伸着舌头给他看的模样,反驳的话音便止住了。
别笙见巫庭紧压着眉不说话,以为他还是介意,道:“殿下,那我去给你洗一洗。”
说着便要起身拾笔。
“不必,”巫庭一面拦下他,一面将仓笔换下,“日后不准再咬笔管。”
别笙听到这个要求,咬了咬唇道:“可若是我忍不住呢?”
巫庭淡淡道:“行思堂中不止一个空余位置。”
话中的意思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