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前并未送过别人回家,只是看着别笙,总觉得他太过脆弱,许是别笙被蛇咬伤后面色惊惶的那一幕给他的印象太深。
别笙听着夏元淳意有所指、与嘲笑无疑的笑声,眼睛瞪了瞪。
他睨他一眼,提起衣摆跳上了马车。
夏元淳还没来得及描补两句,就见马车已经缓缓离开了。
他低头笑笑,“脾气倒是大。”
话中却不见多少生气的意味。
刚出寻醉楼的时候两人宾主尽欢,此时已是不欢而散,虽然只是别笙单方面的。
别笙上马车后还是有些耿耿于怀,他看向一旁的十九,很是认真的道:“十九,我身量很低吗?”
十九在马车旁边等待的时候听到了两人的对话,此时尽量安慰道:“夏小将军是武将之子,听闻自小冬练三九夏练三伏,自然要比同龄人健壮一些,少爷的身量在这个年纪是十分正常的。”
别笙想想觉得也是。
两刻钟后,马车上的鵉铃声息下。
别笙自马车跳下,照往常一样去别父的书房同他请安。
不多时,“吱吖”一声,掩住的门扉发出钝钝的声响。
别笙推开门走到书案前,乖乖垂首揖礼,“请父亲安。”
别父放下手上文集,道:“听闻今日堂上有考校骈文经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