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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回到涌兰苑时,别笙已不在了。

别母看向侍立一旁的胧烟,问道:“少爷呢?”

胧烟上前道:“回禀夫人,少爷说天色太晚,不便留在涌兰苑,叫仆从搀着回去了。”

别母摆了摆手让人下去。

他看向别父,“今日便算了,我已叫大夫给他上过药,你若实在担忧,可自去扶风院瞧一瞧。”

别父向来嘴硬,表面只道:“明日再看也是一样。”

然而等用完饭后却是借口有政务处理回了书房。

待月上中天,还是忍不住去扶风院看了一眼,他见人睡着之后眉毛还是下意识揪着,轻笑一声,“倒是记仇。”

出了里间后,他唤来守夜的侍女,问道:“今日送来的蟾玉膏可用了?”

月婵闻言神色有些为难,片刻后还是答道:“未曾。”

别父并不意外,“将蟾玉膏与普通伤药换一换。”

月婵应下。

别府说到底是别父做主,她自是忤逆不了。

翌日,别笙模模糊糊的醒了过来,许是睡得太久,脑子有些钝顿的疼。

他抬手遮住刺目的天光,见时辰不对,哑声道:“月屏。”

“少爷”。

月屏听到里间的动静,推门而入。

别笙刚想撑着身子起来,便觉手上一痛,月屏忙近身将人搀扶着坐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