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温酒不由一笑。
目中带着清浅的柔和,“怎么站在那里不过来?”
许是感受到了对?方的宽和,别笙放松了一些,他走?过去揖下一礼,“拜见先?生。”
温酒轻一颔首,他见别笙怀中还抱着长?长?的画匣,指了指一旁的石凳:“先?放在这里吧!”
“嗯,”别笙听话的将画匣搁下,只是放下之后?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,但就这么告辞似乎也不大好,环视一周,还是将话题扯在了眼前,“先?生一个人也能弈棋吗?”
“闲来无?事,一人弈棋也别有趣味,”温酒展颜一笑,示意他坐下,“笙哥儿可要与我?手谈一局?”
别笙听到温酒的话,没敢应,天知道他连棋谱都?没翻过几本,也就因着上了几堂课,懂得基本的规则而?已,“我?下棋的水平可能不大好。”
温酒“嗯”了一声,不大在意的模样,将棋罐推到了他那边,“笙哥儿先?行三子。”
都?让到这里了,别笙也不好拂了温酒兴致,只能赶鸭子上架的捻了颗棋子。
黑子先?行,先?落天元。
第二、三子分别落在了右相以及斜对?的空脚。
下完之后?他朝温酒看去一眼,敛袖道:“该先?生了。”
温酒执白子,闲闲落在了右侧的相脚。
别笙看着他一派晏然的姿态,想了想下到了左下的相脚。
温酒很快跟上。
别笙一边回想那几本没翻过多少页的棋谱,一边艰难落子。
越往下走?,思考的间隙越长?。
两刻钟就结束的棋局,一大半时间都?叫别笙占去了,他看着棋盘上几乎被诱杀殆尽的黑子,抿了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:“是学生输了。”
他的眉眼微低,双手下完棋便放到了腿上,瞧着有些拘谨。